我家付丧神
本文献给我的付丧神们。
这样类似的梗也写过,不过是俱利婶,还没写完。最近在宿舍楼里看到推文,发现有太太相似的二设。如果有质疑的话,我可以找找我和同好的聊天记录作为证明。QQ不知道为什么找不到关键字了。
剧情取材于生活,真假混合。
1
我家的审神者很迷糊。
我作为她的初始刀当然是要多引导她一些才行。据她说,她是因为我很可爱才会入坑。嘿嘿~没想到吧,我们不仅是真实存在着的,而且你说的话我们其实都听得到哦。要是被主人知道了说不定会吓一大跳 吧。
……主人在第二天的早晨就锻出了三日月。真让我感到惊讶,不是说三日月锻造出来的概率很低吗?虽然近侍的人员没有发生变动,依旧是我,但我还是稍稍有一点担心。也不是对自己的可爱不够自信啦,毕竟那可是天下五剑啊。那样的美貌,哪怕是其他的付丧神见过也会有些吃惊吧,更别说主人是个新入职的审神者。
又是五花什么的……战斗力说不定比我高出很多啊。
在锻出三日月的时候,主人甚至没有形象地在路上尖叫了一声。什么嘛,得到我的时候都没有那么激动过。夸我可爱什么的,根本就是骗人吧。
因为不熟悉作为审神者的工作,主人待在本丸的时间不长,只让我和锻出来的其他刀剑偶尔出征过几次就很快下线了。
该不会不要我们了吧……
虽然这样担心着,但我想也许她不会是这样的人吧。
主人不熟练的指挥着我们编成队伍,作为主力的第一部队由我和大俱利伽罗两振打刀,烛台切光忠和三日月宗近这两振太刀,以及太郎太刀和莹丸这两振大太刀组成。
我居然还是队长啊……
虽然努力不要让自己看起来太过得意,但是安定总是说我脸上的笑容很欠揍。这种话,分明就是嫉妒我嘛。第二天就被锻造出来却迟迟没有被编入队伍的长谷部先生每天的表情都好严肃啊。
“是新的四花!慧慧,快看快看!我超欧的!”正在做内番的我听到主人大叫一声,丢下扫把往锻刀室一看,居然是鹤丸国永。
主人的运气好得真是越发越让我不安了……
但作为近侍,我还是尽责领着鹤丸逛遍了整个本丸。没想到主人并没有因为鹤丸国永的到来而把我换下去,我依旧是第一部队的队长,主人甚至还去万屋特意买了经验符给我。
果然我是被宠爱着的吧。
那么,我会为了你努力变强的。
2
“是一期哥!!!呜呜呜!粟田口家有哥哥了!”
我显现时,耳边便是一声毫不掩饰自己兴奋的尖叫。可我环顾四周,却没有看见发出这声音的人在哪里。作为近侍的打刀男士对我笑了笑,仿佛是已经习惯了般为我解释道,“……嘛,刚刚的声音是主人发出来的。主人等你已经快一个月啦,据她说等到你来了本丸,她就要让你带着弟弟们作为第二部队出阵。”
真是温柔的主人啊,我这样想着,眼睁睁看着她将三条家的今剑编入了第二部队。
第一部队的三日月哈哈地笑了起来,“那就麻烦你多加照顾了。”
“请交给我吧。”我这样回答道,却非常希望主人能尽快的意识到:不是所有的短刀都是粟田口刀派的。
3
在二月中旬时,江雪兄长终于来到了本丸。这个新年和往常变得不同,连我的心里都泛起了些许名为开心的情绪。虽然宗三兄长和往常看起来没什么不同,但我想他应该和我一样,期待江雪兄长能来到已经很久了。
但,我们身为刀剑男士,就必须去击退时间溯行军,让双手染上鲜血。江雪兄长讨厌战争的话语会不会让主人觉得困扰甚至生气呢。
想到这里,我就觉得很担心。但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整个新年间我都一直很担心这件事,可是我们并不能跟主人沟通,只是能单方面在有时她情绪变化灵力波动时能够听到她的声音罢了。
……要是江雪兄长因为扰乱士气被刀解了怎么办。
整个新年我都因为这件事很不安,没有想到的是,主人并没有把江雪兄长编入出阵的队伍。
“放心吧,主人之前说江雪左文字听到打架就会不开心,特别允许他不用出阵。”黑发的近侍在听到了我的顾虑后这样安慰着我,“主人她很爱我们的。”
……是吗?
这让我稍稍放心了一点。
4
三月初,初始刀兼近侍大人,加州清光满级毕业了。大将非常宠爱他,不仅将新春特有的红色刀装都给了他,而且因为担心对方觉得不出阵就不被爱着,还为他特意挂上了本丸唯一一个御守表示自己的偏爱。甚至画了他作为庆祝。导致长谷部每天吃饭都瞪着那个御守看。
但不知为何,我被选为了新的近侍。
于是长谷部现在吃饭时也总是往我们粟田口这边盯着了,五虎退吓得都没办法好好吃饭。大将是因为我是护身刀才会选择我成为近侍吗?
不管怎么说,在大将任职审神者两个月后,我们本丸迎来了第二位满级的刀,是和我同在第一部队的大俱利伽罗。虽然他总是嘴上说着不愿意和我们打好关系,但是却每次出阵都能在太郎太刀和莹丸手上夺誉。如果不是经验符的缘故,我想他应该是本丸里第一位满级的刀剑男士吧。
说不定,他很喜欢被大将夸奖。
5
这大约是在大俱利伽罗满级之前的事情。那天夜里,大家吃过了烛台切做的晚饭后,粟田口的短刀们有的都已经睡下了。突然整个本丸都剧烈地震动了起来。伴随着震动而来的,是主人的尖叫声。
“我居然!!我出货了!!!”
“呼符单抽伯爵呜呜呜!!!”
“绝佳月球男友!!爱了!!!!”
在接下来的好几天,我们偶尔会听到主人喊着我们从未听过的名字,说他可爱或者是超喜欢什么的。
据主人的初始刀加州清光说,主人是在玩一种叫FGO的游戏,最近正在进行名叫白色情人节活动。
“什么嘛,那种事先写好的台词……要是我能够给主人送礼物的话一定会更用心更精致的。”他谈到这件事,一边扫地一边忍不住抱怨起来,我和御手杵看着对方,不知道要怎么接话。
但这也只是小插曲而已,真正的问题还在后面。
从那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我们也能打开本丸的大门了。
时间政府在这扇不起眼的门上施放了重重的阵法,即便门外的世界看上去同别的风景一样,可我们都清楚,我们中间没有一个人能走出这扇门。但现在,我们也能够用这种方式联系上主人了,尽管主人总是被我们开门的举动吓一大跳。
不过如果不催促一下的话,以主人的速度,我们也许就凑不够能够带回村正的钥匙了。
可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即使心胸多么开阔的君主都会因此产生不满吧。
“主人不会介意的。”
在我因为忧心此事而向加州清光发问时,他这样回答道。
6
最近本丸里多了很多人。
一期哥在战扩的时候给主人大人带回了岩融先生和不动行光还有厚,让主人大人非常高兴。
岩融先生又高又强壮,很快在来这里的第五天就快要满级了。每次他一个人就能把所有的时间回溯军都干掉,让我们这些跟在后面的短刀都通通红脸了。如果我能像岩融先生或者一期哥一样高大就好了……呜……
啊,对了,一期哥带着我们在第二十层的时候找到了我的兄弟后藤,主人大人很喜欢他的样子,大概是因为后藤很像男子汉吧……
在第二天主人大人让药研哥去修行了。
据主人大人说五月一日是应该劳动的节日,而且还有双倍经验,主人大人说想要在这个节日时努力把一期哥的弟弟,也就是我的兄弟们都带回来。
主人大人真是温柔呀。我也能够帮得上忙就好了……
这么想着,我为了能成为主人大人的力量在大坂城地下努力着,在药研哥修行归来的那一天,我也满级毕业了。
真希望主人大人有一天能够见到我,能够摸摸我的头夸夸我啊。
7
她是不知道我们是真实存在着的。
所以无论说了什么,对我来说都无所谓。
8
“伽罗酱……还好吗?”
我看着小伽罗的脸色越来越黑,心想主人的话真是……直白到让人有些害怕啊。
夜已经深了,但主人却还未入睡,也许是因为心情不错,所以在灵力波动时我们还能听见她洗漱时断断续续的水流声。巧合到可怕的是,全本丸的刃都清楚的听到主人向朋友说道,“俱利极化之后的盔甲看起来硬邦邦的,不是很满意……哎……不如家里养两个俱利好啦,有一把就不送出去啦。”
接着,全本丸都弥漫着让人窒息的沉默。
小伽罗像是极化后的后藤骑上了全本丸最快的小云雀还装上了三个金色轻骑兵一样快的穿着睡衣冲了出去,然后猛地踹开了本丸的大门。
“呜哇!!游戏打开了!为什么啊?!”
“那个……俱利,对不起??我们家只会有你一个一号机!!原谅我!”
啊,真是很久没有见到小伽罗这么有活力了呢。
看来小伽罗和主人相处得很不错嘛。
9
主一定是信任着我的。
虽然近侍一职总是由大俱利伽罗和粟田口的短刀们担任,但我认为我现在效忠的主与那个能将我随意转送给别人的家伙一定是不一样的。
……可是主,为何已经连续让三把粟田口的短刀出去修行了呢。
我并不是想要去质疑主的决定,只是有些担心——主是否是认为我还没有资质外出修行呢。
就这样,怀着如此焦灼的心情,我终于等来了主命——
压切长谷部,极化修行。
我修行之地是曾经所在的安土,为何会让我回到这里呢?我并不清楚。我甚至开始开始揣测,主是否认为我在眷恋前主,并没有在一心一意的侍奉她。在第一天时,我因此感到不安,写了一封长长的信想要寄回本丸。
但最终,我还是没有将它寄给主,反而用烛火将它烧成了灰烬。
信任主,并服从她的命令,是我长谷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只要主命吩咐,此身将无论何物都能压切。
10
我来到本丸的时间并不早,但大将很疼爱我。我还记得她得到我时的欢呼声,听上去是那么快乐,一期哥和其他兄弟也告诉我大将是个非常好的主人。
但,来到这个本丸的时间一长,渐渐的,我意识到了大将还有另外一面。
一期哥说,一开始,我们只是偶尔能够听见大将讲话,但现在这声音渐渐变得越来越清晰,到现在已经变成了能够隐隐的看清楚大将的面容。
有时,我身为近侍时,会听到别人都听不见的声音。
那是大将在夜晚压抑而克制的啜泣声。
大将为什么会哭,我其实很清楚。一些时候,我还能窥见事情发生的全程。
每当这时,我作为近侍,站在大将空荡荡的房间里便不知道如何是好。人类的世界还有这么多麻烦、令人悲伤的事情吗?我不明白。
身为刀剑,此身的一切就托付给了主人。从前我以为身为人的大将应该远比我们快乐得多。但现在,我突然发现原来并非如此,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比刀剑间历史的恩怨更为复杂。
我听见时间政府开发出来的终端,那个名叫刀剑乱舞的游戏上,和我一样名叫后藤藤四郎的家伙在说着机械固定的台词。大将就静静地注视着他,默默地流泪直到泪水平息。我甚至有些嫉妒那一串代码,我有一肚子话想要告诉大将,想要告诉她本丸是真实存在着的,想要告诉她我们每天都盼望着大将能够和我们见面。这样子她会不会不没有那么难过呢?
即使我成为了男子汉,有的事情也无能为力。听着她让人心碎的抽泣声,我现在才了解到这个道理。
11
真是吓了我一大跳啊。
原本抱着想要恶作剧一下的态度,我背着光坊他们翘掉了今天的内番,跑到了大门那边企图偷听主人在做些什么,顺便开门吓她一跳。
哦……居然在打别的游戏。说不定对我们的爱会被分走呢。抱着这样的心情,我果断地推开门并成功的吓到了主人。
因为在门口的缘故,我听得很清楚,主人带着笑意调侃着说了句,“怎么游戏还带吃醋的,明明我都一个月没开FGO了,偷玩一下都不行吗。”我插着腰有点得意地靠在门边,突然听见一个男声带着怒意斥责着主人。
门外没有了声音,但整个本丸却像是地震了般震动起来。马儿们都不安的发出嘶鸣,在马厩里转着圈想要跑出去。其他刃也从本丸的其他地方冲了出来,来到了门边。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长谷部朝我问道,“主的心绪怎么会有这么大的波动?”
“是那个男人……”
因为是主的父亲,我们并不能妄议,所以只能用这个绰号来称呼他。这是主人心中隐藏着的,一直以来在蚕食着她内心的鬼,我们向来对这件事绝口不提,却没想到在今日会突然爆发。
我们只能在本丸内的特定区域看到一些杂乱的景象,见到那个男人终于离开了,我们都松了一口气。主人看着他离开了家,踱步从卧室走向厨房,抽出刀架上的水果刀抵在自己的手腕上。
所有人像是被扼住了咽喉似的屏住了呼吸,话也说不出来了。长谷部不管不顾地往门口冲去,但门外是我们永远都踏足不了的地方,他红着眼往外冲,本体都被时间政府设置的阵法弄得破破烂烂,空气中弥漫着衣料烧焦的气味。
“长谷部!”其他的人拼命的拉着他,不让他再做无意义的挣扎。粟田口家的那把药研藤四郎攥着拳头,一言不发。
谁都没办法阻止主人,我们只能像是无关人员般,坐在剧院的软椅里欣赏着一出悲剧的上演,眼睁睁目睹着我们的审神者选择通向死亡的道路。
那把刀抵在她的手腕上,她拿刀的手连一丝颤抖都没有,我想,或许在我们眼中一切都无所谓的事情,对她而言已经是不能忍受的折磨了吧。既然如此,我们又有什么资格劝说她,不让她选择一条在她看来是解脱的路呢。毕竟,就算她将本丸打理得如何井井有条,也只是个小孩子啊。
不过,这次恐怕我连陪葬刀都当不了了啊。我苦笑,注视着光幕上的审神者。
她突然将刀放下了。像是知道我们在看着她似的,投来目光正好与我的视线交汇。她的眼神空洞又溢满悲哀,宛如在求救一般的无声呼嚎。
主人安静地回到了卧室,茫然地靠在枕头上。她僵着一张脸,既没有哭,也没有闹。她打开了刀剑乱舞注视着今天的近侍小夜左文字。
“如果什么都不做,负面情绪就会增长。”
审神者猛然大哭起来,不再是谨慎克制的啜泣,而是嚎啕着,像是将所有情绪都要发泄出来一般。我们在本丸看着她,总算是暂时能够放下心来。
仅仅是这样一句话就觉得被人安慰,我们的主人到底是有多寂寞呢。
这可真是充满惊吓的一天啊。
12
哭过之后,从下午睡到了晚上九点,我的脑袋痛得要命。好不容易等到它消停了一会儿,我发现即使是吃过褪黑素我也毫无困意。
但是一旦什么都不做,就觉得难过了起来。这样想着,我坐在床边望着窗外林立的大厦,脑海里渐渐浮现出三日月捧着茶杯坐在走廊看月亮的场景。
……啊,如果能看到月亮就好了。
不知为何,我的脑海里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辗转反侧,直到十二点我也没有睡着,最终还是拿了钥匙趁着夜色摸出了门。
去找月亮吧。
无论怎样都好,不想再待在这里了。
我穿着薄纱的外套离开了家,午夜并没有让天空暗淡下来,高楼霓虹灯的光污染让城市的深夜依旧是灯火璀璨的模样。我一个人走过天桥,走过地下通道,穿过马路,越发的觉得孤单和无助。
灯火辉煌到看不见月亮啊……
在路上闲逛着,反而更加觉得无聊了,我干脆掉头走回了家。这段小插曲进行顺利得让人诧异,完全没人发现我离开过。我躺上床和好朋友聊了会天,又哭了一会儿,到了三点,我不得不休息了,这才睡下。
回想着昨天情绪失控的事,我叹了口气,从借呗里提了些钱出来当做药费打算去医院预约次心理医生。
在去往医院的公交车上,我现在回想起来都觉得有些恍惚。在那一刻,我自己仿佛是个旁观者,冷漠的思考着对自己的生命进行判决,灵魂的另一端却如被烈焰灼烧着般出奇的愤怒。要不是游戏恰巧在那个时刻打开,我可能早就干傻事了吧。他们仿佛在提醒我接下来有糟糕的事情要发生,又像是在提醒我他们在陪伴着我一样。
我曾经被药研的话感动得一塌糊涂,在心底发誓绝对不会自杀让他失望,还向自家初始刀许诺不会再让他感受到主人英年早逝的痛苦,蜂须贺的宝贝弟弟我还没有肝回本丸……我向他们承诺过好多好多事情,怎么可以就这样抛下他们呢。
我再次一个人来到医院,一个人挂号,一个人在走廊等待。这些事情好像已经是顺理成章的了,我好像天生应该是一个人似的。还来不及自怨自艾,我从包里东拼西凑出几百元交了药费,终于没有在缴费处丢脸。
走出医院,我瘪瘪嘴,感觉自己刚被医院收刮得干干净净。这还没完,我现在还得顶着这四十度的天气回去……
“……什么啊。你们这游戏真是的……”
手机屏幕上刀剑乱舞又自行打开了,我忍不住有些无奈的笑起来。
站在这树荫下,我拿着手机,眼前仿佛都可以看到短刀们踮着脚,打刀们探着头,太刀们笑咪咪地站在一边,大太刀们努力凑近,枪还有薙刀在一旁想看看我现在怎么样的画面了。
即使你们听不见,但我也想说——
“谢谢关心,我很好。”